安凡将箱子推过去,凌染稳稳扶在前来支援她的行李箱上,避免了平地摔个狗吃屎的可能。
“谢谢。”凌染低着头,声音有些小,脸涨得很红,几乎是眨眼之间就从耳尖红到了脖子根。
这么一闹,安凡也想不起她为什么而心烦了,路过客厅看到饭桌上的打包盒,问还在低头与腿麻作斗争的人:“现在吃不吃?”
“吃!”凌染喊得极响。
安凡觉得她今天能收留凌染已经是仁至义尽,不能再做那掉档子的事,平静说:“冷的,吃不惯自己热。”
“吃得惯!”凌染藉着行李箱已经能小幅度的走动,慢吞吞挪到安凡面前,脸红红:“只要是你给的,馊的我都吃得惯。”
“哦。”安凡一如既往的冷漠:“那刚才死活不吃的人是谁?”
“此时此时,彼时彼时嘛。”凌染看样子还想为自己刚才的赌气胡闹做辩解,安凡已经不想听了:“吃你的,别烦我。”
“哦……”凌染如是应了一声,又在转瞬之间恢复兴奋的模样,声音乖乖巧巧:“好的。”
“呃……”卖什么元气少女人设呢这是。
回到卧室,床上的毯子还堆作一团,有一个角垂落在地上,安凡走过去捡起来,拍了拍灰,扔回床上。
拿起那本被她盖在藤椅上的书,安凡望着窗外无边蔓延的夜色,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卧室与客厅之间的门并没关,安凡能凭声音推断凌染在做什么,她拉凳子,她拆包装盒,她吃第一口……
安凡醒了醒神,将注意力放到身前的这本书上。
书翻过几页,凌染拖着行李箱出现在卧室门口,一脸拘谨望着她:“我可以进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