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没吱声。
凌云继续打感情牌:“其实我姑姑当初能进公司特别不容易。那时候她刚从国外留学回来,董事会一群老古董,说我姑姑是女人不能担大任,商讨会都开了好几次,要不是后来我姑姑为她自己谋了一年的试用期,公司哪有现在这规模。”
安凡记得这事,凌染讲过,凌染去开会前看见她画鲸,还说她在阳光下肆意盎然的模样很吸引她。
可凌染提这件事时她只惊讶于原来凌染当初看见的是她,完全没注意凌染所说的处境。
凌云以为有戏,继续说:“其实这次让她出席也是我四爷爷的意思,就是我姑她爸。我太奶奶生了四个儿子,儿子又各生子女,公司就这么大,眼馋我姑姑这位置的人真的不少……
而且她长期不露面,别说有想法的,就像我爸那种没想法的人都该有想法了。”
安凡脑子有点乱,说:“凌染她怎么说?”
凌云笑了笑:“她现在能有什么想法,她满脑子都是你。”
“你在哪她就在哪,她刚刚就是这么和我说的。”过去听过安凡的遭遇,凌云确实觉得她姑配不上安凡,可陪了失忆的凌染一段时间,她又说不清这份爱到底孰轻孰重了。
“我姑有个小本子,不知道你看过没有,上面画的是你和她的结婚证,她每天晚上没事就要画一画,从她某天上课听那老师讲结婚就开始了。私底下还问我怎么才能结婚,结婚证长什么样。”
凌云说:“过去确实是她对不起你,但她现在挺单纯的,满心满眼都是你。”
“能不能,就当可怜可怜她,帮帮忙?”
凌云看着安凡,小声:“哪怕什么也不做,只是陪她过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