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跟在身旁,听凌云像是缓过那阵酥麻劲儿来,提起:“昨天我听姑姑说她要自己睡,其实我很惊讶,她这次回来没带她那些行李,我觉得她会睡不着。”
凌云看她:“她出事刚醒那阵子也是这样,怎么也睡不着,得借助药物强制睡眠,后来到松桥区的别墅找到你的东西,每晚都抱着睡,睡眠问题才得到解决。”
凌云抿唇,做出心里建设才提:“昨晚她应该是怎么也睡不着,才跑来洗衣机扒拉你衣服……”实在难以启齿,凌云不说了。
安凡回想她和凌染度过的仅有两晚。
第一晚和她凑合在一张床,第二晚睡在婴儿房被她用过的东西环绕。
冲击太大,安凡好半晌才发出声音:“她怎么不带行李?”
凌云解释:“她怕把行李带回来就再也回不去了。”
说话间到了卫生间门外,凌云小心翼翼推开门,安凡心情复杂跟在她身后进去。
乍一眼确实看不见洗衣机后藏着的凌染,凌云往里走了几步,突然停下不动。安凡没由来地紧张,心砰砰着走上前。
目及凌染,也不动了。
视线中的凌染穿着一条棉质睡裙,和她穿过的那条相似,但又不完全一样。
凌染背靠着墙,坐在地上,双腿半曲,并膝摆在一侧,裙摆滑到腿根处,堪堪遮住重点。
她露在外的小腿那侧似乎擦过地,沾上脏污,长长的一道,看着却不脏,反倒衬得一双腿白得惊人。
凌染闭着眼,头歪靠在洗衣机外壁上,上半身覆盖着安凡那条碎花茶歇,她像是用抱玩偶的姿势双手环绕,将裙子抱得很紧。而她本人脸蛋扑扑,睡得正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