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凡看破不说破,视线落在凌染额头的退烧贴上,问了一声:“发烧是因为昨天空调开太低?”
凌染将一缕恼人的发丝撩在耳后,说:“不知道,我觉得不是。”
她扭头看安凡:“不是什么大问题,你别担心。”
“我才不担心。”安凡别开视线。
接下来凌染一直赖在安凡身边,安凡玩着手机,看她手里的东西换过一份又一份,眉眼间极专注,很有过去的风范。
安凡这样恍惚时,凌染往往又适时地扭头冲她一笑,是过去难得一见的温柔笑意,将安凡拉回残酷的现实。
安凡隐隐觉得那种矛盾感又来了,她快要愈合的旧伤疤,被过去和现在的凌染反覆撕扯,似乎又破开了口子,渗出血来。
下午时分单医生又来了一趟,检查一番得出凌染退烧的结论,几人都松了一口气。
单医生前脚刚出门,后脚凌云叫的化妆师来了,凌染和安凡两人被摁在座椅上,仔细描摹一番,旧貌换了新颜。
穿戴整齐就到了出门的时候,临踏出门去的那一刻,凌云突然伸手拦住凌染:“姑姑你准备好了吗?”
“准备什么?”
凌云刚要开口,又听她说:“我就是我,不用准备。”
凌云仔细一想确实是这样,无论凌染怎么变,她是凌染这个事实不会变。
她一下子有了底气,才要出门,刚刚还嚣张的凌染又怂唧唧开口:“安凡你挽着我,我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