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失忆的凌染,而且是昏迷后大病初愈的凌染,昏迷还是被她讲述的那些过去刺激的。
安凡突然很想念,说不出的想念。
电话那端的父母还在致歉,安凡却只想了解更多细节:“她还和你们说了什么?”
夏萍难得听安凡不再应付地和自己对话,努力回想:“她还问我们你喜欢什么?我就说了一些你平时的喜好,还有你小时候的事,也把你们第一次见面发生的事告诉她了。”
安凡重申:“她说了什么?”
夏萍沉默后说:“她说我们已经伤透了你的心。如果真的不喜欢这个女儿,就干脆点别再联络,如果还想要,她会想办法帮我们挽回你的心。”
夏萍此时的话里已经带了哭音:“年年,别再把爸爸妈妈当外人好不好?”
安凡脑子很乱,却只想到一个问题:“年年是多余的意思,这是姐姐对我说的,你们现在信了吗?”
夏萍颓然应一声:“信了。”
安凡再问:“那你们有这个意思吗?”
“没有!绝对没有!”夏萍说。
“那就好。”安凡把电话挂了。
她好像解决了一件很大的事,又好像没有,心情很压抑,仿佛压着要喷涌而出的情绪,左冲右撞,无处发泄,安凡又拿起了手机。
滑到最底,有那个被她备注成“凌染”的号,很久没再亮起了。
安凡踌躇许久,缓慢敲字:我想你了。
消息发送出去那一刻,鼻头微微发酸,安凡压制着勃发的情绪,将手机扔在床上,正要去找点东西填饱肚子,搁在床上的手机突然响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