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染弓着身小虾米似的躺床上,却仍执拗地攥着她的裙摆,眼睛熠熠发光:“你去哪?”
“我去给你拿药。”
凌染却好像没听进去,仍旧拿那难掩虚弱的声音说:“你去哪?别走,别丢下我。”
安凡攥了攥拳,好似在安静的室内听到她心底塌陷一块的声音,她拍了拍凌染的手背,说:“拿药,不走,不丢下你。”
凌染将信将疑,眼神还跟未足月小狗似的,但却慢慢将手指松开了。
安凡拿药回来,伺候凌染吃完药,还伸着拿杯子的手:“把这杯水都喝了。”
凌染接过,很乖地小口抿,小心翼翼提一声:“我想靠着你。”
安凡凝滞两秒,放弃似的坐上床头,凌染顺势靠过来,挨着她,很柔软地蹭她的肩。
安凡在这一刻可耻地圆梦了。
曾经她就幻想过这样的场景,凌染生病倒下,她悉心照顾,虚弱的凌染对她满心依恋,就像这样紧紧挨着,离不开她。
安凡揉了揉眉心,很希望现在是一场梦,可指腹清晰的触感提醒她这就是她正经历的现实。
安静的室内只剩下凌染小口的啜饮声。
不久,凌染将空杯子递给她,恍若求夸:“我喝完了。”
安凡觉得这应该是梦,又觉得这应该是凌染在做替身,但不管是哪一种情况,她逃不开心底腾起的柔软,她顺势为之:“真乖。”
空杯子被搁置在床头,凌染双手环抱着她,闭眼埋在她身上,全心依恋的姿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