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安凡忙起身拒绝,都顾不上此时的她未着半缕,一动又无力,她软乎乎跌回原处。
凌染拿着花洒转过身,先大致扫了眼情况,后又淑女地闭上眼睛,说:“我不碰你,我拿这个给你洗。”
安凡再坚持:“不用,我自己来就好。”
但这时凌染已经不听她的了,她迳自把花洒打开,水流直直冲向地面,淅沥沥的水声强硬表明她的态度,何况她还口头强调:“等你来还不知道要多久,再磨蹭要感冒,我帮你。”
安凡慢半拍看向闭着眼的凌染。
她身上还穿着像刚从哪场会议上下来的衬衣黑裤,衣袖挽至肘部,腕间系着彩绳,折腾溅起的水渍不均匀地布满上身,隐约可见内里内衣的形状,版型利落质感一流的裤子,在一番折腾也堆起了褶皱。
凌染这模样陌生,却又莫名让她心动。
在安凡尚存幻想的慕艾时期,她想过冷声冷情的凌染给她温柔,就像现在这样。
鬼使神差地,安凡答应了:“好。”
凌染呆了两秒,舔了舔唇,预告一声:“那我开始了。”
花洒慢慢对准她,这种感觉很怪,安凡一瞬间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鱼,鱼在水里得扑腾,安凡被冲两下也受不了,她拖着软绵绵的身体背过去。
细微的水声惹来凌染的注意,她全神贯注着呢,关切一声:“怎么了?”
“没事。”安凡缓慢答。
花洒的水流并不很强劲,但也算不上温柔,这力道冲洗着背同样很奇怪,像有人在碰,在摸,很痒,安凡情不自禁缩了一下。
凌染咳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