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仅如此,凌染还变得更加黏人。原来还算隐晦,现在可谓明目张胆。
被迫一起睡午觉的安凡躺在床上,身后是紧密贴着的凌染,她的手臂越过她来到她这侧,十分不含蓄地和她十指相扣着。
安凡指尖微动了动,紧接着被她反扣住,以一种固执占有的姿态扣得严丝合缝,挣脱不开。
这样根本没法睡,也睡不着,安凡在想:她好像没法对凌染硬下心肠。
过往劣迹斑斑,到最后都是她妥协……安凡不禁扪心自问,我还爱凌染吗?
安凡没有过去那种非得和凌染在一起的偏执想法,现在更偏向于凌染离不开她,她不抗拒凌染的靠近,也不害怕凌染的远离,她想,不如就这么凑合吧。
也别谈什么喜欢不喜欢,现在这样就很好,再有不对她能及时抽身。
凌染突然小心翼翼放开她,安凡微睁开眼,察觉凌染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极轻的吻,随后轻手轻脚离开了床。
凌染去工作了。
安凡放肆地占据整张大床,些许苦涩地回忆她的慕艾时期,这也在她的幻想范围内。安凡不由得反省她是有多天真。
……可这压制不住的一丝心动又是怎么回事。安凡摸着乱跳的心,无所适从。
醒来时凌染还在书房,安凡识趣没去打扰,下楼发现研究新茶点的于阿姨,她惯常试吃,蔓越莓软饼干,口感很好,她竖起大拇指。
于阿姨笑着挑了几块装碟,倒上一杯颜色缤纷的果茶,托盘摆在两人面前,她问:“你送还是我送?”
这画面又仿佛回到过去,安凡抢着送过,也害怕送过,时过境迁,她心如止水:“我去吧。”
她捻了一块扔嘴里,端着托盘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