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目光聚焦到凌染身上，凌染自然说：“不麻烦，顺路的事。”

安凡便理所当然地跟着凌染走了。

轿车的后车厢很大，安凡和凌染一人占据一边，连个头发丝也擦不着。

车内很安静，凌染不是多话的人，向来也没有主动与人搭话的习惯，她沉默着，那种只可远观的冷傲又来了。

安凡悄悄看凌染的第三次，视线被她捕捉：“怎么一直看我？”

安凡问得直接：“你喜欢我姐？”

凌染眼神飘过来，眼尾微微上调：“你要管？”

安凡很有自知之明：“我的意见又不重要。”

凌染再看一眼：“小孩子别管那么多。”

安凡想说她和安清漪同龄，可这种话说出来没什么意思，她索性不再管了。

眼看着快到学校，安凡从书包侧袋掏出校卡，进校得刷，她把校卡握在手心，突然听凌染问：“这画是你画的？”

安凡顺着她的视线低头看一眼，校卡背面原来的校徽校训被她用一副水彩掩盖，水彩画的是一棵大树。

安凡以前心情不好时，经常跑去看那棵树，高三时间不自由，心情无法排解，她便把树画在画上，即使看不到，仅看着画也能慰藉一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