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安凡在校长室拒绝了凌染，以她还小为借口，像凌染在车上说的那样，小孩子不管那么多。

凌染闻言扬唇笑了一下，眼角的泪痣瞩目，她说：“那我先排着队。等你不小了，第一个考虑我，行吗？”

她以退为进，举止得体，安凡却不由得在想，凌染在错认的这几天是怎么追求的安清漪，而安清漪面对凌染的追求又是怎样回应，这实在很值得想，她想得微微出神。

凌染再笑，略不满的腔调唤回她的思绪，她强调说：“头一次有人在我面前走神。”

安凡想也不想就回：“那你可以去当老师，会有很多人在你面前走神。”

凌染笑起：“我当你在夸我漂亮。”

安凡默。即使她真没这意思，但凌染这模样去当老师，确实考验学生的专注力，她无可辩驳。

算是不欢而散。

安凡至今还记得凌染眼中写满的志在必得。在那种眼神下，她的推拒仿佛全成了欲擒故纵的情趣小把戏，她们终将在一起，安凡莫名地怵，她以上课铃打响为借口，溜了。

回到教室，安凡偶尔出神，总是想起这件事。

同桌手肘杵了杵她，食指和中指相抵，推过来一张纸条，上头写着：你后天回家吗？

安凡意识还混沌，想着国庆刚结束，无休无假，她回家做什么，下意识摇了摇头。

同桌一喜，伸手在纸上接着写：那我们晚上一起吃饭，庆祝你……

安凡这才想起后天是她的生日，当即摁住了同桌还在写字的手，沉默半天，无奈说一句：“后天晚上得回家，中午一起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