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人送完信鸽犹在交谈,绮桑百无聊赖,自去鸽房一侧寻了个花台抓泥巴玩。
忽地,有一粒石子凭空击在了她胸口。
绮桑抬头张望一番,便见那花台后的围墙上,正坐着一个女子。
红裙柔媚,裙袂翻飞,那女子一派悠然地瞧着她。
绮桑讶然,回头瞧了瞧神情凝重的裴陆和越初寒,不动声色地朝那围墙跑了过去。
“你怎么会来?”
孟青飘飘然落了地,将她拉到鸽房背后的廊下,温柔道:“姐姐想你。”
绮桑有些不自然,生怕那两人发现她,“才一晚上没见呢!”
孟青摸摸她的脸,满目都是爱意:“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姐姐来看你,桑儿欢喜不欢喜?”
“欢喜欢喜!”绮桑敷衍,“你也太明目张胆了点吧,就不怕被他们俩发现?”
孟青弯唇道:“姐姐的身手可不是他们轻易就能察觉的,”说罢握住她两只手,“多大的人了,怎么还玩泥巴?”
绮桑有点赫然:“我太无聊了嘛……”
正巧那廊角堆有一个浮着莲叶的陶缸,孟青拉着她行过去,动作细致地替她洗手,失笑:“玩儿得脏兮兮的,像个小狗。”
绮桑不乐意:“你怎么能说我是小狗呢,”她凶巴巴龇了龇牙,“要说也得是老虎!多厉害!”
泥土洗净,孟青又掏出一块手帕缓缓擦拭水渍,问道:“昨夜你们住了客栈?”
绮桑点头:“又没匹马什么的,我又不会轻功,走到一半都快在路上睡着了。”
孟青瞧了瞧她,眼中有光芒闪烁:“住的一间房还是两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