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堂主应下,便唤来两名弟子道:“照小庄主所言,回去多写几份告示,将南地各个关隘城池都贴上,另外,这米商每日开设售米时多派些人看着,不得哄抢,也不得混乱,去罢。”
两名弟子了然,即刻退下。
颜不淳愁眉不展道:“这可怎么办,这米商里头的米只够一个月。”他说完这话,又哼声道,“药王那个老东西,果真是深藏不露,整整七年,硬是将南地弄成他的摇钱树,他倒好,两腿儿一蹬不问凡尘俗事,这辈子赚那么多黑心钱荣华富贵也享受了,结果死了还不让人安生。”
经过一夜的思量,张堂主也已然接受南地事关药王的各种猜想,亦道:“着实是没想到,虽说这事咱们没有证据,可只要不是傻子,就能晓得这前因后果乃是药王一手策划,不过鄙人想不明白的是,药王谷虽说迁至浮玉岛后便是独立于江湖,但原本可是归属东境的,他怎么会对南地下手?”
颜不淳嗤笑道:“这人黑了心,哪管什么东境不东境的?只要自个儿有钱赚,别说南地,他那药王谷的人怕是都无足轻重,你们看,他若真有心与东境交好,何必闹一出收徒的戏码?表面上做的公正,实则却是便宜了西境!咱们东境哪里落到半点好处?”
越初寒道:“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还是先去良田看看情况。”
闻言,众人便立即动起身来,裴陆忽道:“忘了我那把扇子丢在粮仓里头了,我回去一趟,诸位等我一等。”
他说罢,便又折身进了那米商行,众人等了一阵,很快便见裴陆握着扇子行了出来。
“好了,走罢。”
众人便回到驿站取了马匹,一起朝城外行去。
一前一后行了一阵,张堂主与颜不淳并驾齐驱,在前头兀自交谈,越初寒便扭头低声问裴陆道:“你回去又打听到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