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舒舒支起手臂撞了撞她:“哎,别说我没提醒过你啊,绮桑那丫头太好骗了,你可别让她重蹈覆辙。”
越初寒叹口气:“正因如此,我才愿意让她跟着。”
柳舒舒沉声道:“傻了不是?你让她跟着,那这次北冥之行有什么动向七星阁必然了如指掌,引水一事直接关系着南地众多子民的性命,你怎会如此大意?”
越初寒不能赞同她这话:“与她何关?七星阁若是出手阻拦,敌在暗,我在明,本就不能事事防备,何况开挖河道做不到暗中进行,也难以掩人耳目,遇到意外也是在所难免。”
柳舒舒挑眉道:“这我还能不知?我的意思是,万一绮桑跟那孟青通风报信,你再是小心谨慎也是枉然。”
越初寒语气不由淡了几分:“她不会。”
“你怎么知道?”
“我信她。”
“天真!”柳舒舒道,“她若真是分得清是非,为何不将实情告知于你?即便孟青胁迫她,有你在,她还能有什么危险不成?”
越初寒负手道:“必是有难言之隐,眼下我也不能贸然问询,是为打草惊蛇。”
柳舒舒翻了个白眼:“你还真是一如既往维护你这小师妹,可人家却是不领你的情。”
越初寒不语。
“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柳舒舒毫不留情道,“你喜欢她,她不喜欢你,从见面到现在我也没见她主动跟你说上两句话,刻意提了那么多次咱俩的婚约她也没反应,都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看来孟青那等坏女人亦是如此,比起你这种端庄正直的好人,还是她要吃香些。”
越初寒听得不适,蹙眉道:“别胡说。”
柳舒舒晃了晃酒壶,眼神清明:“是不是胡说你自己心里清楚,我就这么跟你讲,要是孟青找上了我,我八百年前就将此事给说出来了,绝不会藏着掖着,再有难言之隐又如何?东境才是本姑娘的家,有什么问题大家一起解决,搞得那么复杂只会害人又害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