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完, 冷笑一声:“真是好歹毒的心思!”
越初寒霍地站起身来, 言语间有挣扎意味:“不, 不会是她。”
柳舒舒一反常态地没有接着说下去。
林间的风陡然寒凉了起来。
背影透着浓浓的孤寂, 周身的气势乍然间变了味道,越初寒静默良久,苦涩道:“我不相信。”
简短的四个字,说得并不坚决, 反倒有一些不敢确定。
柳舒舒将她的手握住,神情不忍:“初寒……”
“我不相信!”眼眸悄然爬上怒火,越初寒恨声道,“父亲怜她无父无母身世凄苦,所以将她带回庄内悉心照料,十八年,虽未名正言顺收养,却是将她视为己出,我也向来待她如同亲妹妹那般,还给了她越家的姓,养育之恩何其感念,绮桑心地善良,断不会如此!”
柳舒舒静了静,叹息道:“若是从前,她的确不会做出此等丧尽天良之事,可你别忘了,三年前她离奇失忆,之后便被孟青以谎言相骗,她认定自己同孟青是亲姐妹,所以便信了她的话要杀害越伯伯,若非如此,坠崖当日孟青为何不顾一切赶来?若没有牵连,谁会愿意耗费一身真气救她?”
桩桩件件联系到一起,一切的一切都直接指出了明确的方向,真相如何仿佛在此刻已然浮出水面,即便心中再不愿接受,可也不得不承认,这些推断不无道理。
身形有轻微的晃动,越初寒面目痛苦,涩然道:“不会的,她不会杀害父亲……”
见她站立不稳,柳舒舒及时将她抱住,冷静道:“要想弄清楚她和孟青之间到底有没有勾结,我这里倒是有个办法。”
越初寒定定看着她:“什么办法?”
便听柳舒舒道:“写封书信,将我们意欲攻下紫金关的事告知她,如若攻城当日紫金关突然加固防卫,就证明她一定是跟孟青报过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