绮桑摇头:“我冷静不下来,我这会儿乱得很。”她抽回手,转身道,“你的话已经带到了,东西我也给你了,趁早回去把解药做出来才是要紧,我先走一步。”
轻柔的裙角在空中划出一道漂亮的弧线,少女果断离去,走得很坚决。
赵愁眠看着她的背影渐行渐远,只得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也动身踏上了来时的方向。
轻车熟路地回到关城内,绮桑面无表情地直往自己房间冲,应是见她周身都笼罩着一层低气压,素日里都会和她笑着打招呼的弟子和侍女们都识相地躲远了些。
脚步匆忙地回到房门口,绮桑心里堵得厉害,刚要一脚将那房门踹开,忽听长廊尽头的屋内突然传来一声物体碎裂之响——像是什么东西被人狠狠摔在了地上。
绮桑没心思管闲事,只淡淡地扫了一眼那处,便见那木门也在此时被人推开,紧接着行出来几名侍女,其中一个手上还端着一只破碎的瓷碗。
跨进房门的腿不自觉往回一收,绮桑站在门口,待她们行过来后便拦截道:“发生什么了?”
有侍女战战兢兢回道:“方才奴婢们将新熬好的药送去了阁主房里,没想到一个不留神竟把碗给摔了,汤药也洒了一地,可把奴婢们吓得不轻。”
绮桑观察了一下面前这几人,毫发无损的,又想到她们出来得这么快,应是没有受罚,便问道:“你们阁主没怪罪?”
提起这个,几名侍女都有些惊诧。
“不瞒姑娘,若是往常,阁主必定不会轻饶我们。”
“是呀,方才我魂都吓没了,可没料到阁主居然不曾动怒,只是吩咐我们将东西收拾好退下即可。”
“真是太阳打西边儿出来了,我从没见过阁主那么温柔过。”
“可不是,太稀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