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不赶路下山吗？”陆酥秋颇为意外。

二人此刻已达半山腰，绕是再慢，天亮之前也足以赶下山。

“陆姑娘不比我等习武之人，大可不必如许鞍马劳顿。”裴烟摇头解释。

然未告诉陆酥秋，除此之外，还因陆酥秋一贴近她，她即被搅得心神恍惚，魂不守舍。

见陆酥秋望着自己，似是欲言又止，裴烟道：“陆姑娘有事不妨直说。”

被裴烟戳穿，陆酥秋索性不做掩饰，低声问道：“裴姐姐可是知道，这附近哪有水源？”

……

溪水潺潺，皎洁的月光洒落，水面波光粼粼。

陆酥秋在溪边蹲下身来，用手轻触水面。属于她的倒影也随其一晃，泛起涟漪。

裴烟抱着佩剑，默不作声地站在一旁。

少女身姿窈窕，朱唇皓齿，回眸间皆是千娇百媚，万般风情。

裴烟凝视着陆酥秋，竟有些挪不开眼。

“裴姐姐不一起吗？”陆酥秋打断了裴烟的走神。

裴烟凌乱的裙摆上染着血，与陆酥秋相形见绌。饶是如此，却也丝毫不影响裴烟的冰肌玉骨之姿。

隔着些距离望去，依旧仙姿佚貌。

只是因沾上了血色，而多了望而生畏的分冷冽。

“不了。”裴烟的回复同她本人般，拒人于千里之外。

遭到拒绝，陆酥秋也不恼。她转身，继而解开裙带，逐步将身上的衣物褪去。

裴烟见状，背过身离远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