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裴烟会说的话?陆酥秋看了半晌,未能从裴烟的脸上寻出半分玩笑意味。
她得到一个结论,裴烟似乎是在说真的。
陆酥秋何许人也,裴烟既敢提,她怎会不敢应。
但表面功夫还是得做一做。
陆酥秋的神情中尽是不可置信,惊讶之余,还有些羞怯:“裴姐姐怎如此口无遮拦?我将裴姐姐视作好友,如何能让姐姐屈尊至此?”
“陆姑娘会受伤,在下难辞其咎,这些小事不过举手之劳。”裴烟抛出的理由亦是冠冕堂皇。
见陆酥秋似乎不愿意,裴烟又道:“陆姑娘既觉得在下做这些无济于事,弥补不了对姑娘的过失也罢。”
陆酥秋闻言一愣,倒不是对裴烟的话有所芥蒂,而是察觉今日的裴烟似乎有所不同。
像是突然变了卦,非但不再避着她,还对她颇为主动。也不知是她的错觉,还是另有原因。
话说到这个份上,陆酥秋再推脱就是置裴烟于千里之外,难免不合情理。
正好遂了陆酥秋的意。
“裴姐姐,”陆酥秋抿唇,双颊如染上了红霞,“只此一次。”
裴烟看得心神恍惚,“嗯。”
裴烟于是舀起粥,将粥吹得温度适宜,再伸向陆酥秋,期间动作是尽可能的轻缓。
一碗粥见底,裴烟定定的注视着眼前人,一阵暖意蓦然蔓延至心底,让她情不自禁的陷入其中。
一连几日,裴烟都同陆酥秋维持着在客栈修养的状态。
掐着时日,再不中用的下属也该找上门来,陆酥秋于是免不了催促裴烟离开:“裴姐姐,我们是不是也该起程了?”
谁知得来的却是裴烟简短的两个字,“不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