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祈慌极了,她在床边坐下,轻轻拍打着裴卿卿的脸试图将她叫醒来,但吃了数颗安神药的裴卿卿怎么醒的过来。
没有办法,她只得朝外走去,开了前门冲徐清兰道,“裴姐姐发了高热,已经不省人事,我去请大夫,你先进去照顾她。”
“好,”徐清兰答应了一声,敛了容色,提着食盒便朝里走去。
徐家在徐清兰出生前就落魄了,她的母亲身子骨又差,从小到大家里人生了病都是她伺候的,进了裴卿卿的寝房后,她先是打开窗户通风,然后打了盆沁凉的井水,用帕子沾了,一遍又一遍的帮她擦手额头、脖颈、手腕。
大夫不到一刻钟就赶了过来,他帮裴卿卿把过脉后,道,“这位姑娘是郁结于心引发的高热,我给她开些退热的药,等她醒来后,你们可多开解开解她,若日后还有失眠多噩梦的状况,便要吃药了。”
“大夫您请这边开药。”舒祈带着大夫往桌边走去,拿到药方后,又跑去附近的药铺抓药。
这一通折腾,到了傍晚裴卿卿才醒过来,她喉舌干哑,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稍微一动就是针扎般的疼痛。
“我这是怎么了?”她看向徐清兰和舒祈问道。
舒祈红着眼圈道,“你发了一天的高热,要不是徐姑娘建议我翻墙过来看看,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裴卿卿闻言,疲惫的朝徐清兰看去,“多谢徐姑娘。”
徐清兰摇了摇头,“姑娘没事就好,在裴宅留了了一天,我也该回去了,明日再来看你。”
裴卿卿知道她还要伺候萧褃,点了点头,“恕我无法远送。”徐清兰又看了她一眼,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