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熙变了，彻彻底底地变了。

看着她如今的模样，君瑾瑜也很不是滋味。

“言熙，对不起。”

君瑾瑜这句话，倒是让言熙冷静了下来。一时间，殿内出奇地安静。

默了一会儿，言熙似乎是整理好了心情，复又开口道：“方才无礼冲撞了皇上，还请皇上恕罪。”

闻言，君瑾瑜也松了口气：“无碍，言熙想通了便好。”

这时，言熙突然起身，走到了一旁不远处的柜子上，拿下来了一坛酒和两个酒碗，放在了案几上，才复又坐下。

“之前臣还没被软禁时，昭仪送来的上好女儿红，皇上可愿陪臣一醉方休？”言熙问道。

想起方才长孙婧宸的叮嘱，君瑾瑜摆了摆手，拒绝道：“朕酒量不好，很少饮酒。”

“臣以后出宫了，可能此生也再见不到皇上了。最后一次，皇上也不愿满足臣吗？”说着，言熙已经将两个酒碗斟满了酒，又将其中一碗推到了君瑾瑜面前。

言熙有些低声下气的恳求，让君瑾瑜的心又软了下来。

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如此反复多次，君瑾瑜最终还是同意了：“那便只一碗罢，就当……跟言熙提前道个别。”说罢，君瑾瑜便端起了那碗酒，一饮而尽。

见状，言熙勾了勾嘴角，也将自己面前的酒尽数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