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君瑾瑜藏在袖子里的两只手都紧了紧。从小到大在她身边伺候的人,都是君迁和长孙莨的亲信,自是没有理由将自己的胎记告诉马元康的。可除了君迁、长孙莨和那些宫人,她的胎记确实没再被任何人看过了。
除了那日……言熙。
君瑾瑜和张花都将注意力完完全全地放在了对方身上,两人谁也没有注意到,张花说出那些话时,长孙婧宸眼里的变化。
从严肃,到惊讶,再到平静。
顾氏?梅花形胎记?
起初长孙婧宸也有一些的不可置信,但毕竟她也是见过许多大场面的人了。由是几乎只有几个呼吸的时间,长孙婧宸便已经接受了这如此巧合的一切。
而一旁的君瑾瑜几乎是在同一时间咬紧了牙关,咬牙切齿地从牙缝中挤出了一句话:“朕问你,既然顾氏没有难产,那她是怎么死的?”
“这……这……”闻言,张花眼神有些闪躲地看了君瑾瑜一眼,又将头低下去,久久不肯说出来。
欲擒故纵,从古至今都是个好使的计谋。
“朕让你说!”一声大吼,君瑾瑜胸口剧烈地起伏着,脸色也被憋得通红。
长孙婧宸从没见过她这般模样。她很难过,长孙婧宸也很心疼。
“是……是先帝跟我们说,若顾氏生下了皇子,便让我们……让我们秘密处置了她。”说着,张花有些心虚地看了看君瑾瑜。
但此刻的君瑾瑜犹如五雷轰顶,哪儿还注意得到张花此刻的神情是什么。
从张花说出她胎记的那一刻,君瑾瑜便开始有六七分的相信了。事到如今,若要完全弄清楚这件事是不是真的,那便只有像张花说的那般,滴血验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