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痴，那是太阳啊太阳。”张岚笑了起来。

而尼克担心的赤巨人，在张岚炸掉半个肩膀后就已经失去了战斗能力，一直被铁巨人压着打，而在维科夫死亡后，赤巨人也是瞬间爆炸，红色的离子飘散在了空气中，就像一群红色的精灵，再也没有汇聚到一起。

幽王就躺在这群赤红离子的中央，奄奄一息。

阿波罗漫步穿行过了这些红色的离子，来到了幽王的面前，所有的仇，所有的怨，却在这一刻放下了。

“幽王，你错了，错了400年，你不该让整个族群怀抱着仇恨去生活，你们该研究的不是如何把人变成离子，而是如何恢复成人。从一开始的追求，就错了。”阿波罗遗憾叹息着，“可即便你错了，大家依然愿意跟随你，只要是你的命令就一定坚持执行，可现在呢？看看四周，这些就是他们最后的样子，夹杂着最后的信息飘散在空气中。我很想杀你，但我不断接受到的信息是，宽恕你。”

“我，到底做了什么？什么都没有了……什么都没有了！”幽王嚎啕大哭，但可笑的是，他甚至连眼泪都流不出来，“阿波罗，杀了我，用电击，杀了我啊！”

“不，我不会杀你，因为大家都不想你死，你欠大家的，就用这无限生命去偿还吧。”阿波罗平静道。

“如何还？”幽王错愕的看着阿波罗。

“可以试试给每个人都修建一座独立的墓碑，埋葬下他们生前留下的遗物，刻上他们的名字，不要让大家死了，连一个名字都不剩下。”

阿波罗所说的，就是一座浩大的工程，要知道100万座墓碑，用上数十年也别想修建完毕，幸运的是，幽王还有无限的生命。

他不会去接受舞雪的救赎手术，因为那样就没有时间去修墓碑了。

幽王从地上站起了身来，什么也没有说，转身离去，阳光下那个佝偻的背影，看上去竟是如此的悲伤。

战争宣告结束，永夜城固若金汤的城防，此刻已经被撕裂出一个三分之一的巨大口子，城破，但是却没有任何入侵者曾踏入过半步，尼克信守了他的任务，牺牲的战士也是屈指可数。

这是一场完胜，张岚不光保护了城池，更是击败了一名神之守护者，成功的剥落了太幽心核的力量体系。

遗憾的是，鲲还是成功带走了掌握人类离子化技术的科学家，还有那最为恐怖的神石归零弹。这一套技术如果被神掌握，将是全球性的大危机。

不过现在，张岚最担心的还是城中正在进行的救赎手术，张岚快速赶回到了那医院的观察室，这时候，舞雪刚刚叹息的放下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