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她不是一民,“我可以坐这里吗?”
我低头一笑:“听说你是个高尔夫好手?”
“不不,”潘德小姐说,“我已经很久没有打过高尔夫球了。我父亲很擅长,去年还打出过七十六杆。”
“虎父无犬女。”我看向她,“今天不打算下场吗?”
“我只是想晒晒太阳。”她说。
“所见略同。”我顿了顿,说,“听起来像是你有一个彼此间很亲密的家庭。”
她笑得很温柔:“我有一个大家庭,这在印度裔当中比较常见。”
“那你有时会很想家了?”
她摇摇头:“只有哥哥还在印度工作。我父母一般在别处,有时假期我们能见面。你呢?你的家在新加坡吗?”
“我是很……”我故意停顿了一下,笑着看她,“我来自很独立的家庭,如果你明白我在说什么的话。”
她被我逗笑了,说:“至少新加坡阳光充裕,你一个人也能好好成长。”
我扬了扬眉,不置可否。她的笑容很有感染力,如果不涉及到什么机密话题,我甚至会产生错觉,认为跟她聊天是件轻松又愉快的事情,仿佛我问什么她都乐于告诉我,并且两个人都觉得和彼此谈话很投机。今天虽然说是私下里聚会,我心中始终还是绷着一根弦。不说问出点什么,至少不能在无意中透露太多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