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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对这个答案显然很满意。

潘德小姐的间接承认让我忍不住多想。她今晚还问了我一个非常可怕的问题:公司是否在追查数据外泄?

我倒不是担心我自己。尽管不能说我完全遵守了雇佣合同上的每一条条款,但我所做的,截至今日,都完全合法。假如是怕大老板对我不够信任,当时无论如何,我都不会接下这份工作,我担忧的不过是被过河拆桥罢了。

有员工做了这样的事情,追查数据外泄的工作是肯定要安排的。可她这么一问,却更像是在暗示什么——虽然路人丙近乎隐形,但他好歹也算凯文的人。他会仅仅是一根独苗吗?还是说,他将数据交给bcg一事,根本是有人事先授意?

这么一想,事情就可怕了。

凯文什么时候和bcg搭上线的?肯定不会早于我,钢笔一事说不定还在火上浇了油。可从分量上来说,凯文比我要重磅得多。

他们进行到哪一步了?凯文都不怕大老板反将他一军吗?

这周日是开斋节,假期顺延一天,下周第一个与bcg的大会则改到了周二早上。周四的大会仍然保留,这样一来,两次会议之间的间隔就非常短暂。bcg的节奏可不会因此有丝毫变化,为了应对他们的交付物,我们就不得不增大工作强度。

现在也只不过是堪堪维持,再要赶进度,已经看不到什么多余的空间了。

周五忙到晚上,我们三个人才碰了头,个个都臭着张脸,在分辨率堪忧的视频中,面容已是土色。

老黄扶着额头搓了一把。两个月没剪头发了,他的寸头已经长成了毛茸茸的杂草,让我想起高考班里那些学习很拼、眼圈微青的理科男生。我高中念的是国际班,发型规矩的男同学很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