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很简单。”我说,“我们需要研发团队的帮助,而研发部门需要我们整理的反馈——”我强调,“这只是两个有业务合作的部门,不代表就可以被合并到一起。”
“还是那句,我觉得你根本就没有理解到……”
和稀泥的尝试显然失败了,凯文又展开了新一轮的对我理解能力的嘲讽。
在大老板强行命令我俩闭嘴以前,我都保持了应有的克制。但这种克制可能仅仅体现于我的面部表情和语气:我的措辞不断升级,到最后根本是比照着他的标准来,一点相让的意思都没有。
倒不是我不愿意缓和缓和:他的道理实在是太混账了,压根说不通。
其次是,嗯,我确实比较生气。
但我要强调,我必须要强调,这不是作为专业人士的愤怒,我纯粹看不过他诡辩。专业人士不会生气。
这场大会后半段没有任何进展,草草中止,各方都不欢而散。bcg那边的人神情各异,我看着潘德小姐不变的分寸感,心里那点还未浇熄的火,腾地又点上来了。
“说说吧,李姚。你那么冷静的人,怎么会在会上就跟凯文犟上了?”下午的例行汇报后,大老板不出意外地单独留了我谈这事。
这话我听得有点委屈,明明是他先惹的事,怎么成了我跟他犟?但面对老大,兴许我还能抒发抒发自己的不解,在大老板这边,我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这么做的。
我没有急于答话,稍想了想措辞,才说:“争一下还是挺有必要的。您看,bcg的人基本上是在接入sap系统的提案被推翻之后,紧接着就提出这么个方案,就我的判断来说,后面这部分更像是他们志在必得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