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愣了一下,意识到奇怪的不是她,而是同时跟两个人开着会的我。我们三个从来没单独凑在一起过,这一瞬间我恍惚觉得自己被吸纳进了什么核心团队,类似于会一块儿数钞票或者拿香槟当水枪玩儿、相互扫射一类的,那种共同创业又共同成为暴发户的小团体。
当然我不是说我们大老板会干这样人神共愤糟蹋粮食的事。
“之前开除的经理,文斌,是你先发现的,对吗?”
“对。”我承认道,“我有所怀疑,但没有可靠的证据,就找了衡帮忙。”
“我事实上是不应该对你的工作流程问得这么涉及细节的,”乔瑟琳说,“但现在,状况有一点点特殊,请你原谅。”
“不不,别在意。有什么疑问是我能为你解答的吗,乔瑟琳?”
“我需要知道你怀疑到他的细节,特别是,他跟凯文之间有没有什么除了部门同事以外的联系?”
他们怀疑路人丙不是独狼?
我把在端口上发现的东西以及自己的推测都说了,又道:“另外,我这儿没有任何证据,物理上的或是口头的都没有——但可以肯定的是,bcg那边由桑妮亚和凯文保持了一定频繁程度的联系。这种联络,很有可能是有规律的。”
大老板没什么表情,似乎只专注于旁听。
乔瑟琳眉头动了动,问:“他有做过任何承诺吗?暗示、线索,或者你的猜测,任何事都算。”
“没有。”我摇摇头,“桑妮亚从没提到过这些。能从她口中得知关于凯文的情况,是基于事前的大量部署。我没把握能拿到任何证据,至少短期内都很难确认凯文的立场。需要我直接从凯文那边入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