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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然就被她这么揭过去了……

我们乘了同一部电梯回公司。全民隔离结束以后,潘德小姐对我明显没有“断路器”开始以前那么注意避嫌了。据我所知她从没和公司里的谁一块儿吃过工作午餐;唯一一次午饭,还是那回大老板请她,我们三个人在距公司半小时车程的地方用的。

那会儿她每次见面还会和我握手呢。

是因为这个吗?我眯了眯眼睛,她判断是否需要避讳,并非是出于业务需求,而是基于关系亲疏?

不,我不应该乱想。

先前就是因为对潘德小姐抱有海市蜃楼的期望,我才被耍得团团转,她根本就是个为了工作机关算尽的女人。再说我们又有什么关系亲疏……

但她又拉了我的手,在离公司那么近的地方。她都不怕人看到吗?

我在想要怎么和她说清楚——可我竟然找不到可以用作解释的话。而且我能说什么?

“对不起但其实我是直女”?

“虽然我不直,但我对你并没有那种感觉”?

这又未免显得过于自作多情。她只不过是抱了我一下,在过马路的时候牵了牵我的手……我深深吸了口气。

人的记忆力太好,有时会成为束缚。我不受控制地对那时的自己感同身受,仿佛周遭还是有她在时流动的空气,仿佛她眼中的温度尚能被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