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难说。”她把玩着我送给她的那支钢笔,盖子打开又扣上,忽然道, “你觉得你可以盯着我超过十秒钟吗?”
“什么?”
“你不敢。”她饶有兴致地看着我,但对于装聋作哑的部分却爱答不理。
“那招对我没用的。”我叹了口气,说。
她眉梢一扬:“来试试怎么样?”
“我是说给我下饵没用……”我不知道怎么说“激将法”,想了一秒钟才回应她。但潘德小姐根本是充耳不闻,盯着我,挑衅意味十足。
“好吧。”我两只手摊开,看向桌面,“我没办法做到。”
她站起来,俯视着我:“你甚至都没有尝试。”
“我不需要尝试。”我仍然不看她,“考虑到我们接下来还有大量的合作,长时间的对视这样增强敌意的行为……”
潘德小姐到了我身边。
我的声音止住了。她离得好近。
“安全社交距离。”我小声提醒她。
“又来?”她声音很低,似笑非笑,“上一次你这么说的时候,你就在伪装。今天你又想假装什么?”
我眯了眯眼睛:“你喜欢违反规则,对吗?”
“让我们说,我不讨厌那样。”她与我平视,我站起来了,“毕竟战略咨询就是围绕着打破规则展开……而我擅长我的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