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伴简直是要用眼神杀人了。
“谢谢。”她把手机递给我。
“我晚一点给你打电话。”我让开路,“相信我们会再见面的。”
而这真的发生了。
潘德小姐的手背轻轻拂过我的脸颊。连她温热的皮肤,我都觉得温柔,那眼神中又是怎样一种暖意?她像安抚我那般轻声说:“我那时就想,如果能有再见到你的机会,我就主动一点。然后你又真的出现了,在从波士顿飞往法兰克福的航班上。你猜得很对,我们确实乘了同一班飞机。”
我小声问:“你有和我说话吗?”
“没有。”她摇了摇头,“你睡了一路。我们坐在你的后面,连我搭档都认出你了,但你就是没往旁边看哪怕一眼。”
我咬了咬嘴唇:“对不起……”
我是临时改为去汉堡交换的,走的时候很不情愿,但得从长远考虑。
我下定决心改学工科,博士时期更容易拿到全奖,而且好就业,不会给家里带去太多负担。
“你不用道歉。”她又摸了摸我的脸,“只是一次搭讪。是我太认真了。”
我嗫嚅着:“你们也是去德国做交换生吗?”
“不是。彼得和我受邀去wdsf的总部开交流会,我们是斗牛舞的青年代表。接下来的一年我们也拿到了邀请,我的生活重心更多地放在了跳舞上,所以没再考虑发展浪漫关系的事。”
她提到的那个可能是某种舞蹈协会,我没听说过。但既然跨洋飞行也要请人参加交流会,肯定是个很有钱的机构,再加上开头的简写字母是w,我有些惊讶:“你是个世界级的舞者?”
她笑起来:“不不。我妈以前很有名。我只是沾她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