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多看了一阵,开口时却还是干巴巴的:“好看。”
潘德小姐望着我的眼神有点儿奇怪:“你今天没喝吐真剂?”
我怔了怔,她原来想要那种称赞。平常信手拈来、对谁都能说上个一大串的花式吹捧,今天不晓得怎么回事,面对她竟一个字也蹦不出来。我张了张嘴,半天没挤出一个词,感觉脸的温度蹭地往上攀升,潘德小姐非但没有表现出任何的不悦,眼神反而愈加深了,望着我,满眼温柔。
我又在她眼睛里看到了星星。听了我词穷的夸赞,她其实是高兴的吗?
奇奇怪怪的。
我也奇奇怪怪的。
潘德小姐很绅士地为我拉开了副驾驶门。系好安全带以后,她当着我的面将手机调到静音模式,扔进了手套箱里,倚在我面前,似笑非笑:“今天不许工作。”
“好。”
“乖女孩。”她的手伸过来。我不知所措,僵在原地,却感觉她的拇指抚过我的脸颊,最后在唇角轻轻压了一下。
是个代替的吻吗?
但她什么也没说,只是看了看我,安静地又坐了回去。
车里只有我们两个人,像个私密的小空间。我的手藏在角落里悄悄握了握,道:“我们启程吗?”
“好。”潘德小姐点点头,发动了汽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