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点半。餐厅会为我们保留位置到七点。”
我点点头:“介意散会儿步吗?”
“当然不。”
于是我们便挑了人更少的小路过去。她和我并肩而行,手背偶尔蹭过我的,我有些犹豫,但始终觉得不妥,最终将手插进了裤兜。在这样的地方不能尽情呼吸无疑是个遗憾,周围有小孩儿悄悄取下了口罩,凑近一株漂亮的姜花,但即刻就被监护人低声训斥。
我走得有些慢,看她的凉鞋在被浸成了草绿色的水泥步行道上小心翼翼地找着落脚点,不觉笑了起来。
潘德小姐眯了眯眼睛:“你今天常常笑。”
“任何有荣幸和你约会的人都会常常笑的。”我避重就轻。
她丝毫不见被恭维后本该出现的反应,只说:“这个回答属于作弊。”
“我只是在讲述一个事实。”我忽然玩心大起,“在你小的时候,有没有玩过‘走白线’的游戏?”
“你是说,自己设定一个目标,在走路的时候不能踩到某根线那种吗?”
我点点头。
“没有。”出乎意料地,她否认了,“我……很少有机会走路上下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