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将头发拨到一边,吻了吻她耳后的皮肤。就连她的呼吸声都被我听出了变化,我的心不由跟着一颤,但克制着没有任何动作。
我慢慢吸了口气。下巴靠在她肩膀上,从我这儿只能看见潘德小姐小半边脸。她闭着眼睛,肌肤细腻,又有岁月沉淀之后的光泽感。在她嘴角藏了几丝蜜意,跟随双唇饱满的弧度,又流淌到我这里。
我说:“我现在没有和别人约会。”
她的声音轻飘飘的:“我也没有。”
“嗯。”我酷酷地应了一声,却又止不住笑。
潘德小姐稍微侧过来一点儿,但因为离得太近,她也看不到我的全貌。她只是瞄了瞄我的眼睛:“你说‘嗯’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意思啰。英文里的第十一个字母,国王,钥匙,还有‘嗯’。”我发觉自己还押了个韵,“就是我感到很满意之类的。”
“对于我没有在和其他人约会?”她毫不体贴地挑明道。
我拿额头在她肩膀上蹭了蹭,闷闷地答了一句,双手搂得更紧。
我真不擅长主动开口提这种事,平常要我出面单独批评哪个同事已经是我能力发挥的极限了,“是”或“否”的句式中,我唯一愿意说的可能就是通知别人升职的消息。我要怎么去讲呢?我也不是怕看到别人的反应,也不是怕她拒绝——我就是不知道怎么和潘德小姐开这个口。
又或许我兼而有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