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完全干得出拎一把葱到别人家去拜访的事。
“我打算带一瓶酒。老大就只叫了你和我,他们家最多六个人,其中三个是小孩儿,你们家是两个大人,再算上我,也才六个,我觉得带吃的比较好。”我说,“你想要带一些家庭烘焙的食物过去吗?”
“嗯,我也想过。但老大不是信教吗?我对印度教也不了解,不知道能不能带吃的。”
这倒是。他在家里招待过我们几回,不管人数多寡,每次都是分餐制,真要带点饼干什么的过去,也不知道会不会冒犯到人家的习俗。
我想了想,就说:“那要不我们送点儿别的吧。”
“比如什么?”
我看了他一眼。真懒,就不知道自己想一下?但我非常大度地没有同他计较:“雨林公司的礼品卡?我打算送星巴克的代金券之类的。”
“这个不错!”老黄紧接着问,“那么,我们送多少钱的呢?五十新?”
我吸了口气:“上次慧琳生孩子,我们给了多少红包?”
“我记得是八十?”
“你不觉得按这个比例来算,一般聚会送主人五十块的礼品卡太多了吗?”我看了看他,“反正我会准备三十新的代金券,你看着办。”
“那我也这么办。”老黄干脆无视了我显而易见的嘲讽。
我默默耸了耸肩。嫂子和我都是半路来的新加坡,虽然大家同文同种,但文化差异还是很明显的。这些待人接物的细节正是我们该向黄修文这个本地人请教的地方,他倒好,一问三不知不说,还反过来和我商量。
老黄又问:“你这回要带什么人吗?”
“什么?”我抬起头,“噢,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