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辆顶配的捷豹f-type,他妻子送他的新工作纪念礼物。
“很性感。”老黄说。
是挺烧包的,不说我还以为是凯文的车。
“很浪漫。”我说。
“很适合换成孩子们的大学学费。”老大说。
我们三个人都笑起来。
老黄手肘碰了碰我的胳膊:“你不问吗?”
“问什么?”老大说。
我吸了口气,瞪了一眼老黄。他又来这套,刚刚主动过来就车的事情嘀嘀咕咕的明明是他,这会儿却说得好像只有我在好奇一般。
但老大都开口了,我总不可能将他架在那儿与老黄理论。我有点儿不好意思,小声说:“嗯,鲁德拉,车头挂的那个是什么?”
“金盏花啊。”他像是很理所应当一般地说,“你没见过吗?”
“很少见到穿成花环的……”事实上我是第一次见。
那辆漂亮的敞篷跑车前脸,有一整串黄白相间的金盏花悬挂在中网格栅处。感觉有点像夏威夷之类的海岛地区,由当地人献给尊贵客人的那种花环——只不过是给汽车的版本。
怎么说呢,一看就很印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