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目的是放松,谢谢。”我暗自心惊。老黄的直觉有时真的敏锐到可怕。
我肯定不会说实话,那太难为情了。
“玩游戏学历史”这种怎么听怎么像借口的大实话,即便我说了,老黄也不会信。今天这么多孩子在,更不能讲——不然我该成什么家庭会议的辩论材料了。
但和孩子们说说这类游戏的益处也无妨。有深度的策略游戏从来不缺死忠粉,我摸出手机,翻找到之前看过的段子,又确认了一下个别词的英文翻译,便说:“你们听过罗马笑话吗?”
“什么样的?”出乎意料,卡佳先捧了场,“一个人走进一家酒吧?”
那是美国笑话。
我笑了笑:“听好了哦?一个步兵、一个铁甲骑兵、一个瓦达瑞泰的弓骑兵、一个瓦兰吉卫队的士兵和一个禁卫军的士兵约好了去喝酒,步兵迟到了。”
这些词他们今天上午刚刚在游戏里学过,熟悉得很。
“步兵说:‘陛下命令我们回去坚守,然后全速冲锋。’铁甲骑兵说,什么是全速?”我看了看卡佳,她今天应该还是有认真围观的,这会儿已经有了笑意。
我接着讲:“瓦达瑞泰的弓骑兵说,什么是坚守?
“瓦兰吉卫士说,什么是命令?
“最后,禁卫军的士兵说,”我卖了个关子,才道,“什么是陛下?”
几个小孩儿不知听懂了几成,笑作一团。老大的妻子很明显是懂这几个梗的,笑得厉害;老大也笑,最难得的是老黄夫妇也捧了场,兴许是因为我那句“什么是陛下”的语气着实滑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