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小姐对这个猜测明显很不满意,抱了臂,眯着眼睛看我。
我立刻明白了。是波兰语的字母。
我吸了口气,又觉得自己有理,又找不着底气,最后小声说:“我以前没见过……”
对面的人回得很快。潘德小姐睨了我一眼,复制粘贴,有声朗读,一气呵成。这个神奇操作,我完全没办法领悟,但从siri的机械音中,我听出来对面回的是俄文。
可能是俄文吧。毕竟我只会说“达瓦里氏”“布拉吉”这类存留在汉语里的词。
比起语言的真身,潘德小姐的反应更为意味深长。她一边听一边看我,笑意越来越深,也不知在乐个什么。听完了消息,潘德小姐简单回了一句,随即关了屏幕。
她眼里有促狭在捉迷藏:“所以你也不是什么事都擅长。至少今天我们知道,你不会说任何的斯拉夫语言。”
我原本是想摆个冷酷的脸让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的,可临开口,见了她那得意的样子,冷酷已无意间消融,只余下宠溺:“你要拿这种事嘲笑我吗?”
“当然不。”她摇摇头,“我只是想小小地进行一场报复。”
“为了什么?”
“要是我把汉字(chese character)当成日本汉字(kanji)你会怎么想?”
我抿了抿嘴:“我会觉得你是故意的,然后问你是不是巴基斯坦人。”
她一下子笑起来:“你回得很妙。我决定原谅你。”
我都不知道她为什么笑得那么开心。只是我的心仿佛忽地柔软起来,而她恰逢其会陷了进去,成了镶嵌于此的珍宝。我的嘴角也不由一勾:“所以我下周日可以陪你去跳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