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完全是呆愣住,哑然失笑:“你好风趣!”
“谢谢!”她又是笑,“噢,要换曲子了。下一首你猜猜?提示,是皇后乐队的,嗯……应该算桑妮亚的‘个人金曲’前十名?”
这怎么猜?我根本不知道潘德小姐平时听些什么歌,此刻还惊讶于她流行音乐审美的老土——老派——支支吾吾了好半天,却见潘德小姐已不再止于方才那种简单的摇晃,而是踮着脚蹦起来:有点儿像在livehoe听到乐队演奏自己最喜欢的歌、但还是要试着保持冷静的哥特迷那样。
我看了看她的高跟鞋。
好厉害,是我肯定得摔了。
潘德小姐只是自然地随音乐而动,整个人看上去很享受,与方才时刻自我校准的专注又有些微的区别。我只是感觉她渐渐地离我远了,却离音乐更近,好像通过在传输中不断损耗的介质,她就能轻易地跨越时空,与节奏共舞。
“《the show t go on》。有点儿意外。”我不自觉道,“我还以为她不听这么商业的歌。”
“友情提示,”她显得很神秘,“不要当着她的面说。”
我笑起来,伸出手:“谢谢你。我是姚——”
“我知道。李姚。我听说你的大名很久了,很高兴终于能见到你。”她握住我的手,“我是可欣,翁可欣。桑妮亚是我的指导者。”
☆、第一百零七章
“噢,可欣!很荣幸认识你。”我尚未来得及消化她话中巨大的信息量,“我可以知道是哪个‘ong’吗?”
“嗯,‘翁’。”她的手在空中划拉了两下,转而说普通话,“不是王,是翁。一个‘公’一个‘羽’,公司的公,羽毛的羽。”
我听出来是新加坡人,便笑着点点头,仍说英语:“现在我知道了。翁可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