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某种与牛有关的舞的基本舞步吗?”我硬憋了个词,“追牛舞?”
潘德小姐猝不及防咳了两声:“对不起。”继而又喝了口水,才问,“是什么让你觉得他们在追牛?”
“他们两只手固定的高度?”我总不可能说彼得看起来像在赶牛。
“这是桑巴的律动练习。”
“噢。”我沉默了一会儿。提到桑巴舞我想到的更多还是身上背满羽毛的巴西民间舞蹈。
潘德小姐大半注意力仍在他们那边。她观察得很仔细,而后又拿出手机录了一小段视频。视频被她局部放大、反复慢放了好几遍,我有点儿好奇,但彼得和翁可欣的动作在我看来别说是要吹毛求疵地挑出些什么毛病来了,连一致性都极高,仅凭我肉眼必然观察不出什么。
“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吗?”我问。
“你觉得他们上半身的稳定性怎么样?”
“挺出色的。”我说,“两个人的手一直在变换动作,但肩膀和脖子就好像背了十字架一样,特别是头,动也不动——我在想这是不是挺难的?看起来好像很轻松。”
“这是拉丁舞的基本功。”潘德小姐轻轻摇着头,“可欣还是有一点粗糙……”
我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如果非要说有什么东西是粗糙的,可能就是她的衣服了吧——反正肯定不是律动本身。
她又看了一会儿,望过来:“刚才我跳得怎么样?”
“你的腿……”我话没说完,只是望着她。
潘德小姐忍耐着笑意,眼神坏坏的:“我很高兴你喜欢。”
“你之前练习的是一种什么舞的基本舞步吗?伦巴?”
“只是基本功练习。”潘德小姐对上我怀疑的眼神,笑着说,“好吧,比较复杂的基本功。把杆也是一样的,我习惯扶着墙练,主要都是为了找一个助力的点。作为热身和去找胯部活动的感觉还是很有效的……噢,我不该说到那么细节的东西的,你不想听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