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着眼睛:“苏州在浙江省?”
“在江苏省。”我比划了一下。
潘德小姐耸耸肩。
“你的织唛用完了吗?”我问。
“还早得很。”潘德小姐笑起来,“我只在西装上用。拉吉夫要求衬衣上也缝这个,他总是有这种很奇怪的要求,总之他的那一千个早就用光了,已经订了第二批。”
我跟着笑:“也许是为了企业形象?”
“他也这么说。可是谁会看你衬衫的内标呢?”
“你说得对。”我点点头,“对了,之前你提过你的裁缝是家里的朋友?什么是‘家里的朋友’?”
潘德小姐小声说:“就是世代和我们住在一起、并提供一些服务的人。”
噢。仆人。
我又觉得好奇又怕冒犯到她,但还是问出了口:“你们甚至有一个种姓的意思是‘为潘德家做衣服的人’?”
她摇摇头:“不是的。传统上来说,她没办法从事除了提供清洁服务以外的工作,做西服是她的志向所在。我爸刚好很乐意干一切事情去和家里唱反调,所以资助了好几个人到国外念书。”
我认真听着:“我想他一定试着争取过。关于你和你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