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眯了眯眼睛:“你有好多朋友。早上八点就要打电话的朋友,还有拒绝了我也要去赴约的周六朋友。”
我扶着额。这是哪来的陈年飞醋?
她原来还有这种跨洋吃醋的癖好吗?
虽然我直觉潘德小姐只是拿我打趣,不过生活中值得冒险的事还有很多,这种情况别算进去比较好。我立刻选择了直说:“这可能有一点儿难以置信……但宁是刚刚通电话那个朋友的妹妹。”
她显然没想到这种可能。
“我知道,我知道。世界很小吧?”我轻轻叹了口气,“这件事在我们公司当中也没有人知情。我希望你能为我保密,这会很过分吗?”
“不。我当然会保守秘密的。”潘德小姐摸着嘴唇,她的疑惑像是像是消散了小半,却又紧接着笼上新的迷雾,全然没有就此退却的意思。
“你在想什么?”
她的目光像水汽聚集那样成了温柔的河流,走向我。她的笑意让我说不清来意,但我几乎下意识地就跟着她笑起来:河里满是我的倒影,仿佛倒影之中,我的嘴角也有了温度,我的眼神也与她心意相通。
但别说心意相通了,我这会儿连她恶作剧的起承转合都把握不住。潘德小姐让我想起跳跃的丝线——被她技艺高超的手牵动着的那种。
她只是眼里藏了那么一片恶作剧的衣角,轻声说:“我在想,当你触碰宁的手的时候,她内心中会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我紧皱着眉:“呃,感觉到被支持?等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