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觉得他会说出去。”我咬了咬唇,“但你肯定有你的顾虑——我不打算和他谈这事。”
潘德小姐微微点头:“听起来你很信任他。”
“他基本上是我在新加坡最好的朋友。”
她明显没料到,定定看了我一会儿,忽然说:“从我在公司能看到的而言,嗯,我得说我有些惊讶……”
这是当然的,我心想。不然我们在公司的戏算是白做了。
潘德小姐问:“他不知道你喜欢女人吗?”
“很少有人清楚我的性取向。本科时期仅有的几个本校朋友,约会过的女孩儿们,当然还有我父母。”我低头玩着手指,“我不太谈起自己的事。”
她的重点和我压根不在一个方向:“女孩儿们?”
潘德小姐的重音在那个复数。
我没忍住笑出来:“最近有的人真的很容易吃醋。”
“我才没有吃醋。”她瞥了我一眼,“所以,那个收到你送的裙子作礼物的女孩儿是什么时候的事?”
啊?
我皱着眉:“什么女孩儿?”
“嗯,有一天你说梦话……”
我打断她:“我做梦不说话。”
潘德小姐一只手指抵在下巴上:“至少你说过一次。我第一次去你家的时候,那天我先给你打了电话,而你半梦半醒,显然最开始把我当成了什么别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