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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最多只能在那样的时候揉一下我的头发。”我义正辞严地告诉她我不是小气,“而且也不能拨成一团。长发护理起来很花费精力,你明明知道的。”

她抬了抬眉毛:“什么是‘那样’的时候?”

我附在她耳边悄悄说:“就是适合讲下流话的时候。”

“姚!”

我吸了口凉气:“不要再抓我的头发了!”

整个周五我人都不在状态。前一天睡得少,工作积压得多,大大小小的会议一个接一个、望不见尽头,就更别说还要考虑潘德小姐那番信息量巨大的敬告。

我倾向于认为那是来自她的敬告,一种包藏祸心的温馨提示:当然也夹杂她的好意,取决于我该从什么身份去理解,她的某种形式上的下属,她的客户方员工,还是她的浪漫关系对象。

我直觉潘德小姐对我说的是大实话。

孤证不立,她这段“逸史”,背后却有太多线索在为之背书。

首先大老板的担忧可以明确了。集团不仅对换血后的人员布置有十分明确的想法,并且,这种考虑还已接近成型,以至于充当刽子手的bcg那边,早就明白刀往哪儿摆。

是凯文吗?

凯文最开始就为集团所属意,这几个月以来的波折不过是对太子的考验与敲打?

我没把握。我只是隐约觉得这种可能性不大,集团的全资子公司几乎都在快速上升发展,没有哪一家往ceo这样关键的位置上放了职业经理人。凯文专业积累有限,如果不是出于某种办公室平衡,我要是在集团主管人事,宁肯从外面另请高明。

哪怕他确实是那个唯一人选,潘德小姐对高管人员的物色都必然属实。我判断凯文在头几个月和我们的状态大差不差,都是两眼一抹黑,压根猜不到上头在进行什么神仙斗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