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黄翻着白眼走过来,眯了眯眼睛:“不像你的字。”
我噤了声。
是我让潘德小姐给我写的——而且冰箱贴挪开的话,还能看到她的落款。
好在老黄对我的冰箱贴或冰箱的完美性都不太感兴趣,转而问:“你有保鲜膜吗?”
“可能有,我可以去次卧找找。”我摸着脖子,“你要用它来做什么?”
“用保鲜膜把椰子缠着,然后扔向墙角。椰子很快就开了。”老黄耸了耸肩膀。
我走过去把饼干拎起来:“看在饼干的份上,放过我的地板吧,修文。”
他皱着眉:“这是我老婆烤的饼干!”
我连连点头:“所以?”
“所以——”他看了我一眼,“所以——”老黄又吸了口气,“算了。”
我们在厨房里有一搭没一搭地闲扯,大部分时候都在聊公司里的变动、现在的形势,偶尔也讲八卦,不过我的八卦来源原本就是老黄,此刻听得多说得少。
我也给他搬了张高脚凳,但老黄并不坐,拿着家中唯一的水果刀反复戳着椰子的表面,誓要靠意志力震撼上天,戳出个孔洞来。
我不看好。
我已经在想两个小时后我们去找水果店老板救急时,我嘲笑他要说的话了。
老黄渐渐沉浸到了他的开椰子大业中去。他确实很有耐心,好不容易划出道几毫米深的口子,便在交叉处集中发力,深浅不一的划痕数也数不清。他还在尝试,我只觉得下刀的位置稍有偏差,可能是刚好挑了比较厚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