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指交叠在一起,就在凯文能看见的桌面之上,你压着我,我压着你,反复更换。我还是那么笑着,一边说:“我不明白你为什么会想要给我这个承诺。”
他没立即接话,看了我一会儿,抱着臂:“这还需要说得那么清楚吗?我想要你做我的队友。”
“为了什么?”我饶有兴致。
“为了把利松的脖子拧下来。”他做了个手势。
我神色一凝,看着他,不置可否。他竟这么直接?
但有他这句话就足够了。
我问:“既然是‘必将发生的事’——我引用你的话——为什么还需要我呢?别告诉我你觉得那样的命运当中一定得有我的存在。”
凯文对我不甚开放的态度表现得极为大度:“这就是我所说的准备。况且,在我看来你是其中极为关键的一部分。新的局面越早到来越好,为此,人们要学着团结力量……然后支配力量。”
“我能为你做些什么?”我适时道。
他的语速反而放缓了,指腹在水杯上轻轻敲打着:“不着急。”
我默了默,抿了口水。
“开诚布公”的凯文在绕了约莫一刻钟的圈子以后,终于要奔赴主题。
“首先我必须得说你很厉害。”凯文耸了耸肩膀,“最开始我还以为你,无意冒犯,以为你已丧失了理智,你的每一步都那样地不统一,有的过分大胆,有的,又死板到略显低效,不像你的风格。但很有趣的是,局面很显然地向另一方倾斜着,你却没有真正意义上输过任何一次。从那时起我意识到,你是有布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