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德小姐的声音轻轻的:“那,你想要什么时候试试吗?”
我看了看她,不好意思地舔舔嘴唇,别过目点了点头。
潘德小姐在我脸上亲了亲。
我不想她误会,以为我私藏了什么八百年前的爱情故事在家里,又主动将绿色面包从那个临时垃圾篓里拎了出来。
潘德小姐自看清我手头的是个什么的时候就不再靠近。她慢慢吸了口气,轻轻咬着嘴唇,可能是想说什么、可又始终找不到合适的词。
在最后,她摊开了手:“我得说我很高兴你终于还是找到了营养更为均衡的饮食之道。”
我哑然失笑:“你真的很擅长对恶劣的情况进行合适的包装。”
她耸了耸肩:“这是我的工作。”
我感觉她快受不了这么不整洁的环境了,便把面包又扔了回去,拣了几样不再需要的东西都放进箱子里,道:“那我现在去厨房那边给垃圾分个类,你可以休息一会儿。需不需要我带杯喝的过来?”
“不了。应该快结束了,剩下的都是你的工作。”潘德小姐的胳膊在额头上擦了擦,“答应我,不要再在收拾的时候顺手把食物也放进箱子里了,好吗?”
“我当时是想搬家后就——”
她打断我:“那也不行。”
我妥协了:“好吧。我答应你。”
“乖女孩。”
分完垃圾,我洗了个手,将冷藏室里的矿泉水拿到室内放着预备上。潘德小姐喜欢喝那种尺度难以形容的低温水,像深秋里放置了许久的室温凉白开,又像紧接着薄荷糖之后被吞下的足以冷却大脑的矿泉水。她家里的冰箱有一层设置了10c,专门用来放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