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跟他们一起笑,没说是她让我煮的。
我悄悄问:“要不要我再弄点儿什么吃的给你?”
“这样就很好了。”她摇摇头,“厨房还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地方吗?要不要先收拾碗筷?”
我只是保持微笑:“晚一些时候吧。”
聚会在晚饭前结束,我们到外面用餐,随后散场。看得出安宁一直很犹豫,但她到底没找着借口再登门,与他们一道离开。
安宁今晚恐怕睡不好觉了。
回家后,我按梁衡先前教我的办法,找到了运行中的录屏程序。从页面停留时间来看,她倒很机灵,挑着重要的先拍了,再倒回去拍摄那些我为她准备在最前头的次要部分。
我开了个文档,详细记录了安宁拍下的内容。厨房里一团糟,要是拖着不收拾,有的人看见该要不高兴了。
手机亮起来。
我一边走一边打开屏幕,潘德小姐的新消息写着:“你的派对怎么样?今天我精疲力竭,现在躺在沙发上像具尸体。”
我顿住。
厨房好像不用急着收拾了。
“尸体不能打字。”我键入道,“你的身体还好吗?要不要我过来为你做肌肉放松?”
聊天窗口那头的“尸体”不仅能打字,速度还很快:“那很贴心。但我很好,谢谢你。我想一场派对之后,举办者应该有许多要收拾的地方?”
我看了眼厨房,又瞥了瞥让我魂牵梦萦的单座沙发前的电脑,很难分辨潘德小姐具体指的是哪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