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要双管齐下,谁也别想阻止我给凯文设套。
市中心正下着大暴雨。凯文带我去一处私人会所,中途我们在室外步行了一小段,两个人的裤脚都湿了。我不喜欢这种不体面,凯文自然更甚,落座后掏出块擦眼镜那种绒绒布擦干鞋面,随即将布弃置。
我微微动了动眉毛,没说话。尽管这有些浪费,但毕竟是别人的事;再说凯文也许想通过这样的浪费释放什么信号也说不定,那就不容我去随意置喙了。
我今天穿的差旅羊毛面料做的套装,抗皱、防水、速干,鞋也不算太昂贵,倒不要紧。
凯文两指并在一起招了招,当即有侍应生过来。他翻开雪茄册子:“你要来一只吗?”
“我不吸烟。谢谢。”
他闻言也不多说,又垂下目,册子稍翻了两页就折回首页,在某处敲了敲:“什么年份的?”
“现在库存的世纪六号最早是16年产的,先生。”
凯文点了点头:“要一只这个,拿过来我自己切。可以麻烦你吗?”
“我的荣幸,先生。”侍应生退下去了。
真是烧包,我心想,新加坡的烟草本来就贵,在这样的会所里价格更是翻番,他还要了高希霸的热门型号,又得往上添个乘数。本地热门的几家提供雪茄休息室的会所我都来遍了,这家水深得很,但据说雪茄行货居多,也算物有所值吧。
等人走远,凯文才道:“不介意吧?”
我皮笑肉不笑:“当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