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需要谈谈。”我闭上眼。
她的手松开一点:“好。”
眼皮揭开,潘德小姐还是手无寸铁。我根本说不出话来,悄悄拉开了她的手臂,转而和她坐在一个方向,但稍微离了些许距离。
潘德小姐的表情变了,转过身来:“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吗?”
怎么反倒是她如此受伤呢?
她利用我因私情而放松的警惕,对我故弄玄虚,叫我麻痹大意。她给予我暗示,又与凯文里应外合。她蛊惑我,像玩弄一只罩在玻璃碗中的苍蝇——她越过雷池,将我的军。
我固然是不愿相信这一切的。我固然是希望凯文口中的一切都纯属虚构,希望我这周六的一开始就待在这里,待在我以为的真相当中。
她怎么反倒还是受伤的那一个呢?
我定了定神:“你设计我。”
她似乎很难以置信,微微皱眉:“对不起,你是在说什么事情?”
“第三方的资料。”我别过目,“瑞杰根本没有要求过第三方的资料。我以为这是什么让他安心的问题解决方案,他想要我的手变脏一点……我想过了,我考虑了很久都不明白,为什么他会要求一份自己有权限接触到的东西。这似乎是唯一的理由,一个根本不存在的理由,我只不过是在愚弄我自己。”
“瑞杰?嗯,姚,你在说什么——”
如果不是她反复劝说、又施了连环计,我绝对不会给出去的。
“也许这不是一个扮演清白的好时机。凯文告诉了我许多事……而我既无法相信他,又不能说他讲的是假话。是我能力不足吗,桑妮亚?”我摇着头,没有看她,“为什么我找不到支持你们素无瓜葛的证据?”
她顿了顿:“凯文究竟跟你说了什么?今天你是因为要见他才来得这么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