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别无选择。”
“什么叫你别无选择?”
潘德小姐环抱自己,别过了目:“我必须尽快确认新公司ceo的唯一候选人。那是最安全的位置,重组以后,情况将出现激烈的波动,而且你有成为ceo的素质。可从人选的角度上来说,你是一个很激进的选择,我需要拿到证据说服其他人……
“我试着直接向你要了,我试过了……”她的右手全都陷进了头发里,“但我没有办法打消你的疑心,姚,我真的没有选择。你得理解,在工作合同与我们两个人的约定之间,并不存在充裕的自由。我在利用很狭窄的自由。凯文是最好的渠道,你的表现也超出我的预期,以极小的渎职代价和完全合法的手段交出了这份文件——我不应该跟你说这些的,而且我也没有办法在项目彻底结束以前做出进一步的解释了。姚……”
潘德小姐转过来,错愕又失落。
她的手离开了发间。她握住自己的手臂,轻轻颤抖,已然失语。
我叫她失望了吧。
我全数的体面、全数的温柔都已作为代价支付出去,我即将崩塌的理智,依凭着爱意,只能堪堪维持。
大脑像老旧的磁盘,接收到外部信息的反馈后,一点一点擦写,重重叠叠覆盖。
到最后,我只能相信我听到的话——我根本不敢相信,望着她,声音含糊得不像话:“你想让我做子公司的ceo?”
她点了头,眼圈红了。
我忍住差些就脱口而出的话。我试着体贴,我尽力包装,我想要我的感受听上去能温和哪怕多一点点——
“你就不能,”我如鲠在喉,“你就不能待在你自己的车道上,离我的工作远一点吗?”
到头来,只是徒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