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我感觉潘德小姐看我的眼神,带着些许几不可查的哀怨与憎恨。
但她不可能恨我。
我心安理得地打开了包着鸡饭的油纸。
“说起来,在‘断路器’实施之前,我就提议说什么时候我们可以去s那边喝下午茶。”潘德小姐抱着手臂,“你为什么从来没有约过我?”
我把勺子放下:“我以为你只是随口一提。你知道,当时我们的私人接触有限,而工作来往中,又实在有一种过分……过分紧绷的氛围。”
她皱了皱眉:“我开车到你家接你,和你单独见面,一起打球,还一起吃晚饭!”
我抿着嘴。
完了,反应慢了。
潘德小姐睨了我一眼:“所以你当时约我完全就是为了套取情报。”
“嗯……”我拖长了声音。
“算了,反正我也不是很惊讶。”她一只手撑在发际,将碎发往后带,“说真的,那里确实是个放松的好去处。也许哪个周末?”
“当然了。”我连忙说,说话时,又配上我最真诚的笑容,“我总是很愿意和你分享周末的时光。”
潘德小姐眯了眯眼睛,到底没有过多怪罪,似乎打算饶恕我。
这时,一只黑羽黄喙的鸟跳到了隔壁的桌子上。这对于不是全封闭、周围绿化又好的食阁来说非常常见,我本来没当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