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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对自己又太熟悉了。

难道仅仅是去除了法律上的担忧,我就能自如地在新加坡这样的地方与她握紧了手吗?

那就不是我。

有的人可以做到,有的人,不管是男是女、从事什么行业,可就是举手投足都有一种视他人作泥俑、无所畏惧的勇气。有的男同志从酒吧被带去了警局,第一反应是跟朋友发消息说刚刚坐了警车,而且开车的警员还长得特别帅,是他的菜——这当然也算是一种对于社会“矫正”系统的娱乐化消解,但我即便付出余生,也许都做不到这种程度。

我并非是那样张扬明快之人。

“这边的动物实在是太多了,有时让人难以想象自己其实处在一座大都市的中心地带。”我比划了大约一米长,“我看到过这么大的蜥蜴至少两三次,就在公交站台边上。”

她点点头:“我家附近的动物很少。新加坡街头的猫都很可爱,脑袋圆圆的。”

“是和其他地方的长得不太一样。”我说,“对了,你可以仅仅通过外形分辨一只猫的性别吗?”

她表示否认,又略带怀疑地望着我:“你可以?”

我笑了笑:“我可以。公猫的脸部通常更接近于三角形,瘦瘦的,像一只放大了的老鼠;母猫的眼神总是很漂亮。但这更多的是针对本土猫,具有某种特定血统的猫咪的外表会有很大改变。”

“你喜欢动物?”潘德小姐偏过头,“我第一次听说猫还有不同的眼神。”

“我一直想要养一只。”我悄悄瞥了她两眼,“如果有一个稳定的伴侣的话。我总是在出差,而猫很在乎他们的领域,我不想要他或她时不时地就得住在宠物酒店里。”

“听起来很不错。你喜欢什么猫?缅因或者异国短毛?”她笑起来,但没有更多的反应。

我摇摇头:“我不在乎血统或者外形。也许一只健康的年轻本地猫?取决于领养的时候庇护所里有哪些猫咪在等着我。”